作文地带题目:《预言》中走来的何其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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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影青衣
从一种静谧中醒来,我总是听得见
“你夜的叹息似的渐近的足音,我听得清不是林叶和夜风私语,麋鹿驰过苔径的细碎的蹄声,告诉我,用你银铃似的歌声告诉我,你可是预言中年轻的神?”
何其芳用他十九岁情窦初开的少年情怀描述了等待恋人中的不安和躁动,“麋鹿驰过苔径的细碎的蹄声”,多么惹人神思地感切到爱人的匆匆迫近,而那声急切而又温柔的询问满含了几多般的倾慕与爱恋,神之恋在诗人心中如火焰般腾腾升腾了起来,
“你一定是来自那温郁的南方,告诉我那儿的月色,那儿的日光,告诉我春风是怎样吹开百花,燕子是怎能样痴恋着垂杨。”
虽看不到女孩儿的一肤一色,却让我们于“温郁的南方”、“月色”、“日光”中感受到那定是个如花般妍美的女子,而诗人的爱恋也如潮水般一发而不可收,
“让我烧起每一个秋天拾起的落叶,听我低低地唱起我自己的歌。那歌声将火光一样沉郁而高扬,火光一样将我的一生诉说。”
只是这梦样的爱恋,却要如云雾般散去的了,年轻的心总是太过变幻,“你终于如预言中无语而来,无语而去了么,年轻的神?”淡淡的怅惘中透着爱恋的美好和迷离。
年轻着的何其芳便在这柔和的静默中慢慢感受着生命中那不可抗拒的成长了,
“在那古老的寂寞的屋子里,我亦其一草一木,静静地长,静静地青,也曾开过两三朵白色的花,但没有飞鸟的欢快的翅膀。”
青年时代的何其芳是青灰色的,他在自己没落的封建家庭和旧式教育里倍感压抑和苦恼,感于抗争的他毅然而然地背着父亲去了上海吴淞读一所公学预科,两年后同时考入了清华北大,因无高中毕业证书而被北大辞退进了清华,毕业后在天津南开中学任教,他在《星火集·一个平常的故事》中自说那段任教生活:
“生活比在大学寄宿舍里还要阴暗,那里充满了愤懑而又无可奈何的牢骚。大家都不满于那种工厂式的管理和剥削,然而又只能止于不满。我开始感到生活的可怕:它有时会把人压得发狂。”
而其中“也曾开过两三朵白色的花”指的便是他大学时间与常友们自创的小刊“红砂渍”,他把全部的精力和时间都用在了这本小小的刊物和诗歌创作上,那首有名的“南方的爱情是沉沉地睡着的,它醒来的振翅声也催人欲睡;北方的爱情却是惊醒着的,而且有着轻乔的残忍的脚步”便是得于梦中,这也可见此时的何其芳是多么地沉浸和致力于此。而爱情,在诗人此时的心中,
“爱情原如树叶一样,在人忽视里绿了,在忍耐里露出蓓蕾,在被忘记里红色的花瓣开放。”
何其芳的诗“以其娇妍,圆融和精深见标,富有艺术魅力……形象丰美鲜明,语言精炼鲜美,诗意味隽永,读起来动人喜人,耐人寻味。”(方敬《绚怀其人,珍视其诗文》)有人说他深得“花间”遗风实是褒誉之词,如
“今宵谁有银色的梦了,如白鸽展开沐浴的双翅,如素莲从水影里垂下的花瓣,如从琉璃似的梧桐叶,流到秋霜的瓦上的秋声。”
一连排比的运用把银色的梦渲染得多般美好,多般让人想醉在这般的夜色中,而新的生活又要开始了,他就要奔赴延安了,新的精神大陆在他眼前蓬勃地展开了,他自说,
“我再不歌唱爱情了,就如夏天的蝉歌唱太阳。”
他火热地投入到延安那物质极度溃乏而精神饱满的生活状态中去,他的诗歌创作也开始脱离了自身的小圈子,而见悟到更为广大的生活了,在一首《成都,我要把你摇醒》中,他高吟道:
“象盲人的眼睛终于睁开,我看见那黑暗深处的光明,那巨大的光明啊,向我走来,向我的国家走来。”
在诗歌的形式上,他也努力“把语言写得朴素些,单纯些,使每个词每个句子尽可能口语化”,“努力使每句诗写得都适合朗读,尽可能不用那些口语中不用的词藻和那些说起来不顺口的句法”,符合他这种努力的,便是那首传诵一时的《少男少女,我为你歌唱》,
“我为少男少女们歌唱,我歌唱早晨,歌唱希望,我歌唱那些属于未来的事物,我歌唱正在生长的力量。”
他此时的心情也如这首诗中所反映的,“所有使我像草一样颤抖过的好的快乐的思想,都变成声音飞到四面八方去吧,不管它像一阵微风,或是一片阳光。”
而他心中渴望的新中国的梦想便要在他的高声吟唱中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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