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地带题目:苏联文学界谈舒克申和他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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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费定:
我们感到非常遗憾的是他写得不多,扮演的角色、导演的影片也不多。但这只是问题的数量方面,可是更为重要的是——质量方面。舒克申写作是全心全意的,就如同他生活一样,他以此赢得了读者和观众,以此表明他是一个独特的苏维埃作家。
——摘译自《老乡,同志……》,《西伯利亚火光》,1978年第1期,170页。
M.萧洛霍夫:
他甚至连人们想秘而不宣的机会也决不放过。他在叙述那些平凡、非英雄式的、使每一个人都感到亲切的事情时,总是那么质朴无华、轻声细语,非常令人可信。这就是舒克申的作品能得以发扬光大并在成千上万人的心目中得到巨大反响的原因。
——摘译自《作家、演员、导演舒克申》,《接班人》,1977年第5期,30页。
A.阿夫恰连科:
众所周知,瓦西里·舒克申曾在不同的艺术领域作过尝试,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把电影看作是自己的主要天赋所在。全苏国家电影学院毕业后他拍了三部电影。作为一个电影演员来说,他的表演是成功的。可是在他四十六岁就猝然而止的不长的生命中(他于一九二九年诞生在阿尔泰地区的斯罗斯特基村),他年复一年愈益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应该完全投身于文学。作为一个作家,他几乎尝试过所有的体裁。他写过两部长篇小说(《柳芭文一家》、《我来给你们自由》)、中篇小说(《那里,在远方》、《红莓》、《鸡叫三遍以前》)、剧本(《精力充沛的人们》)和大量的短篇小说,它们分别收在《村里人》、《那里,在远方》、《《乡亲们》、《性格》、《明月下的谈话》等集子中。我认为瓦西里·舒克申的创作天才恰恰表现在他的短篇小说中。瓦·舒克申大部分短篇小说的主人公都是农村人:拖拉机手,伐木人,会计师,生产队长,农庄主席和普通的集体农庄庄员,土地的耕种者和所有者。……
在描写最普通的乡村人和城里人的时候的,舒克申几乎不描写他们的肖像,不去详细介绍他们的过去,而且在我们看来,主人公也没有发生几乎任何通常被看作是特别的事情。似乎他们讲的话也是普普通通,但我们却清楚地听到了他们那独特的声音,清晰地看见了我们面前的人,我们同时代的人。
作者孜孜以求、力图揭示出最平凡的人的英雄主义精神,以其一尘不染的纯洁的心灵来感染读者,写出了象《乡下人》、《格林卡·玛柳金》……《优秀驾驶员》、《斯捷潘的爱情》这样一批短篇小说。
但是作者十分清楚,生活并不光有纯洁美好的心灵,他深深地感到善与恶的斗争依然十分激烈。瓦·舒克申每写出一部新作品,在他对一切破坏人真正幸福的行为进行谴责的同时,对人生和人英勇义举奥秘的探索也更深入一步。
随着短篇小说一篇篇增多,瓦西里·舒克申创作的题材也在扩大和深化。作品中对生活栩栩如生的描写越益紧密地与对生活哲理性的思索结合在一起。例如,这表现在作者笔下的许多主人公试图思考一些复杂的、或者正象有人说的,永恒的问题,试图探索人们视野只外的东西,从而彻底认识人真正的幸福这个问题。作者坚信,我们人具备解决这一问题的各种必要手段。
评论家早就指出,瓦·舒克申笔下的主人公大多数命途多桀,性格不凡,他们中有许多人生活艰难,还有一些人甚至完全“被压弯了腰”。可是他们依然忘我地热爱生活,甚至不知道还有比生活更美好的东西。
人的幸福问题始终深深地激动着瓦西里·舒克申,但他始终没有找到答案。……在探索答案的过程中,作家感到了忧虑,他看到在同蛊惑家、贪赃枉法者、庸庸碌碌的小市民、伪君子们的斗争中人性、正义、善良遭到失败,他看到生有根根如簧巧舌的官僚主义者们扼杀了那些天才、纯洁而又无私的人们的命运,他们不甘凌辱、不愿虚与委蛇和阿谀奉迎。作者把对人的公式化的、“中庸”的态度,这种所谓“按礼义”采取的态度看作是官僚主义最危险的形式。……他把许许多多、形形色色不良现象都写进了小说,与象一具僵死、沉重的躯体一样横在苏联人民通往真正幸福道路上的一切障碍进行着殊死的搏斗。
瓦西里·舒克申与自己祖国和人民休戚与共。他一旦发现对我们人的威胁,便立即敲起警报,他是第一批敲种人之一。他自己始终急急忙忙地给人们以援助,直至他的心脏、一颗作家的心脏破裂为止……
——摘译自《小说报》,1975年第17期
A.巴里欣:
……显然,短篇小说是他喜爱的一种文学体裁。舒克申的小说从形式上看短小精悍,文笔清新、浑然一体。就短篇小说而言,在当代作家中是未必有人能与他匹敌的。瓦西里·舒克申的创作道路是以短篇小说开始和告终的。……他以描写农村和农村人的短篇小说开始了自己的创作道路,在一定的意义上说,他和同代人作家——瓦西里·别洛夫,维克多·阿斯塔菲耶夫,菲多尔·阿勃拉莫夫,瓦连京·拉斯普京等人——一起以自己的小说和电影表现了当代俄罗斯农村。
舒克申的短篇小说——这是由一位对现代问题作出尖锐反应、对普通人的忧虑、痛苦和思想十分敏感的艺术家撰写的一部完整的反映时代典型和时代问题的百科全书。它们读来颇为不易,尤其对于外国读者。甚至对于那些已经熟悉当代苏联文学的人来说,他的语言也是非同一般的。
……主人公的语言如同主人公本人一样感情色彩浓烈,语调多变,有着许多细腻的差别。舒克申的主人公感情极其强烈,他们喜争好辩,不争个是非高下决不甘休,他们极爱生气,有时会突然变得愤怒异常,甚至不惜直率地大骂一通。他们的语言是一种集各种社会影响之大成的集合语言:农村土话与机械地照搬报纸上的公式语言,青年人的俚语行话与大量通过各种交往渠道已牢固地成为世居农村人语汇的城里人流行语言,它们复杂地交织在一起。总而言之,这是当今俄罗斯劳动人民——工人和集体农庄庄员,城里人和乡下人——的活的口语语言。
——摘译自《瓦·马·舒克申短篇小说集》序,俄语出版社,莫斯科,1979年版
B.卡罗勃夫:
人类的痛苦和悲哀——是活生生的、动人心弦的线索……这句话出自舒克申的短篇小说《信念》。……在我们看来,这是对舒克申大量的艺术线索所下的最确切的定义,也是贯穿于他整个创作——从他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集到他的短篇小说《玩乐朋友》(生前最后一批作品之一)——的主线。
……的确,在我们日常生活中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的,在一些人的心灵里隐藏着多少忧愁和痛苦,在一些“平凡人”的身上蕴涵着多少未被揭示、隐秘而细腻的感情啊!他们永远不会把内心的一切都流露出来,这种人是没有的。因此与他们交往时应该格外谨慎小心,哪怕是一个不恰当的措辞就会……在那一切都风平浪静的地方,正酝酿着一场会招来痛苦的风波,风波过后一场悲剧就会开始……
……在一些通常被人们看作是幽默小说和讽刺小说中,人类的痛苦和悲哀——这一条活生生的、动人心弦的线索反映得更为鲜明,这条线绷得更紧。……《切列德尼钦科和马戏团》、《贰拾伍卢布整》、《演说家》、《我女婿偷了一车柴》、《意见》……在舒克申这样一些以及其他许多小说中主要的是幽默和讽刺。在阅读这些作品时,你会久久地发出会心的微笑。幽默、诙谐,或者用巴赫金的话说“狂欢节式的欢笑”——这都是属于天才舒克申固有的创作气质。但是,在舒克申最初的一些小说中幽默是温和而无恶意的,更多的则是淡淡的、含笑的嘲讽。大约从一九六八年开始,舒克申改变了以往抒情、温和的风格以及对主人公宽容和善的态度,另一种风格在增强。小说中越来越多地流露出充满嫉愤的嘲讽,并感觉到犀利的讽刺,时而是辛辣的,时而甚至是怪诞的。其实,这并不奇怪。舒克申敏锐地把握住了时代的潮流,洞察了社会上发生的变革,他感觉到有采取另一种写作方式的必要。也许这种方式更为成熟——因为它更为客观,更为无情。
——摘译自《瓦西里·舒克申创作,个性》,1977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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