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地带题目:浓荫匝地周晓枫
文章细节:作文地带 标题:浓荫匝地周晓枫
之所以叫毛毛
上周,女友周晓枫从北京来成都。一起聊天,郊游,吃饭。
想起以前写过她的一篇书评,翻出来贴上。
她是不一样的,跟现在很多很多的写作者不一样的。
浓荫匝地周晓枫
洁尘
装帧过于精美的书有一个缺点,那就是看到会心之处却不舍得在上面划道道,周晓枫的两本新书,《收藏》和《斑纹》就是如此。好在我有记笔记的习惯,喜欢的句子往本上抄就是了,虽说麻烦点,但读后偶得也一并写下了,以后回顾以来倒更方便了。但是,《收藏》和《斑纹》让我有了另外的麻烦:我不能带到单位上读,因为想抄下的句子太多,而我的笔记本又太大,包里放不下。
不过,《收藏》和《斑纹》是需要在灯下展卷细读的。它太安静,容不得些许的匆忙和潦草。我像做功课一样,在台灯下,手里握着笔,旁边摊开笔记本。经常地,我需要关上书,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绪,平息我的倾慕和惆怅。
如果有人把成长的那些细节一点一点地展露在你的面前,露天电影、童年的病床、票证、最初击中你的那些词语、动物园、鸟和鸟群、金黄的老虎、豹纹,以及蟑螂、老鼠和麻雀……这分明是也让我们纵身投入自己的童年,往事的流水把我们浸得浑身透湿,我们可以在一片淋漓之中悄无声息地流下伤感且享受的眼泪,覆盖住那些过往的秘密。
我和周晓枫差不多是同龄人,她在北方努力成长的时候,也正是我在南方等不及地要长大的时候。我太着急了,我对周围的一切太不耐烦了,待我慌慌张张地跑到成人地带,却发现我已经培养出健忘的恶习,且不可救药。看《收藏》和《斑纹》,我在想,让我写这样的书,我能写下什么?除了回头看过去那一片白茫茫的雾一样的少年愁,我几乎遗失了所有的故事。能用工笔手法写下童年和少年的人,心灵一定是强大的。而我,曾经以为自己的心灵是强大的,但真相是,我是一个贫弱的人,在努力忘记了成长时期的恐惧、难堪、无助的同时,我也丢失了那些纤细温存的惊喜、天真、美丽。
那些盈盈一握的记忆,从来是给强者和赤子的礼物。
我被周晓枫击中了要害。
我流连在《收藏》和《斑纹》上。是的,就是这个词,流连。我抄下了很多段落,比如这段写焰火的,“我们再次看到只能发生在节日的挥霍。它美得惊心动魄,美到可以让最任性的孩子一声不吭地听从。焰火在靛蓝的夜空绽放,过于壮阔的美让我虚弱。施放焰火的夜晚,大人和孩子站满楼顶,看那高大的植物瞬间生长到天庭,果实缀满枝头,又一齐被摇落。我感到内心仿佛经历一场风暴——只有头顶的丰收被神采摘,风暴才能被我承受。”
周晓枫的文字一向丰腴,很结实的那种丰腴。我更喜欢用浓荫匝地来形容她的文字感觉,因为,她不光浓密,还具有清新的气息和清晰的品质。我读过她《上帝的隐语》那本集子,那时就想,这种文字很像素色的织锦,有凹凸感,质地精良,色彩淡雅。我对周晓枫文字的倾慕在《收藏》和《斑纹》里得到了进一步的加强。应该说,一方面是对其文字的倾慕,另一方面是对其态度的敬重。浓荫匝地的文字,是一棵树才能产生的效果。
成为一棵树,是需要难度的。在当下的散文写作中,周晓枫是少有的追求难度的女作家。
看《收藏》和《斑纹》,还有一点让我艳羡不已,那就是我开头说的,它们太精美了。这两本书的装帧、用纸、版式设计都十分精良,尤其是里面的插图,让我啧啧赞叹。不过,这也不该过分惊奇,对于两本写作时间长达四、五年的主题散文,如果没有这样的考究反而是一种罪过。
编辑:作文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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