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地带题目:友情深深深几许:元稹和白居易之间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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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昌才
友情深深深几许
长沙市雅礼中学徐昌才
翻阅《唐诗鉴赏辞典》,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在所有抒写朋友之间深情厚谊的诗篇中,唯有大诗人元稹和白居易的友情之作数量最多,而且多是元稹思念好友白居易的肺腑之作。品读元稹这些凝结血泪深情的诗作,我们可以充分体会到宦海沉浮当中世路凶险之时友情的高贵和伟大,生命的坚强和圣洁。我们震惊于元稹和白居易之间那种超越生死、荣辱与共的友情,我们惊叹于元稹和白居易之间那份天各一方、灵犀相通的默契,是诗歌带我们走进了友谊的光辉殿堂,是人格为我们铸就了生命的华彩诗章。我乐意表达我的思考和感动,为元稹,为白居易,也为我们自己。
唐宪宗元和十二年(817),元稹贬官通州,白居易谪居江州,两地千里迢迢,通信十分困难。白居易写了一首诗,临风怀想,叙梦生情,诗歌有四句:“晨起临风一惆怅,通川湓水断相闻。不知忆我因何事,昨夜三更梦见君。”诗人一大早起床,临风伤怀,心绪不宁,只是因为“客路青山外,江湖多风波”,朋友两地,音讯杳无。下一“断”语,明点山环水绕,音书阻隔;暗示诗人思念老友,悲恸欲绝:其状愁苦,其情凄惨。一、二两句写晨起的见闻感受,可见诗人平日的相思难熬。三、四两句忆梦中情景,诗人不直说自己苦思成梦,却反以元稹为念,问他何事忆我,致使我昨夜梦君,双面落笔,表现了诗人对元稹处境的无限关心,也写尽了两人心心相印,灵犀相通的深情厚谊。元稹收到白居易寄来的诗后,当即赋诗一首《酬乐天频梦微之》,“山水万重书断绝,念君怜我梦相闻。我今因病魂颠倒,惟梦闲人不梦君。”和白诗用记梦抒念旧之情不同,元诗一反其意,以不曾入梦,不能入梦来写凄苦心境。因为重病在身,心神恍惚,自己不能自主,梦见的全是些毫不相干的闲人,偏偏没有你!真是“愧君频相见,痛我病绝情”啊!诗人想念老友,朝朝暮暮,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在希望和绝望之间挣扎,这番病不梦君的剖白把元稹的凄苦惨痛写得入骨三分。由此,我们也不难看出,忧患疾苦当中的友情多么执着,多么坚强!多么悲壮,多么高贵!
元稹还有一首诗《闻乐天授江州司马》,也是重病当中惊闻朋友被贬官降职的即兴之作。写得暗淡凄凉,惨不忍读。“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滴九江。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元稹贬谪他乡,又身患重病,心境本来就不好,现在忽然听到挚友也蒙冤被贬,内心更是极度震惊,万般怨苦,离恨愁思一齐涌上心头,于是他眼中的景物刹那间全变得阴沉昏暗,冷清寒凉。“灯”是余光将尽,失去光焰的“残灯”;“影”的摇曳不定,昏暗阴森的灯影;“风”本无明暗之分,而今成了“暗风”;“窗”亦无寒热之别,而今也成了“寒窗”;“雨”是凄风苦雨,“夜”是漫漫长夜。风、雨、灯、窗又“残”又“暗”又“寒”,营造出一种沉重悲凉、凄神寒骨的氛围,巧妙地烘托出诗人的愁苦怨恨。“垂死病中惊坐起”勾画诗人瞬间的动作情状。本来诗人重病在身,久卧在床,有气无力,垂死挣扎,没想到惊闻噩耗,竟然坐起!如此反常的动作表明:震惊之巨,无异针刺;休戚相关,感同身受。元、白二人友谊之深,于此清晰可见。
元稹另有一首诗《得乐天书》从家人的反映、猜想入手,抒写自己和白居易非同寻常的友谊。诗歌是这样写的:“远信入门先有泪,妻惊女哭问何如。寻常不省曾如此,应是江州司马书!”全诗描绘接到千里之外的白居易的来信时一家人凄凄惶惶,哭哭啼啼的场面。写自己,读完远信,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写妻女,又惊又哭,忧心忡忡,困惑发问;写猜想,伤心激动,异乎寻常,情关乐天!元稹的朋友也是元稹一家的朋友,妻女的悬疑猜想,惊哭发问,从一个侧而展示出元、白友谊的情深似海,义重如山。没有什么事能使元稹如此激动,没有什么信能使元稹如此伤心,够得上元稹如此关心牵挂的人只有一个——白乐天!
患难见真情,世久见人心。元稹和白居易之间的友谊在时空阻隔,宦海沉浮的考验之中变得更加纯洁,更加牢固。当元稹听说朋友被贬官降职时,他病中惊起,愁苦万分;当元稹听说朋友梦中思念自己时,他病中梦非所想,悔恨交加;当元稹接到朋友千里来信时,他泣不成声,老泪纵横。他们这种肝胆相照、风雨同当的情谊在钻营拍马、尔虞我诈的黑暗官场里,犹如一道闪电,放射出至真至纯的人性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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