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后续(网友来稿)

《项链》后续(网友来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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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细节:liuxuepaper 标题:《项链》后续(网友来稿)



周建良
    黑夜-烟雨-城市-楼阁。



密云低压,天地间却倏然凝聚了一种冻结生命的气息.



烟雨朦胧,它带走了欢笑,却带来了刺骨的寒风。它肆无忌惮的刮着,刮起了



屹立在运方的孤峰;刮起了凹凸不平的深谷;刮起了楼阁;刮起了行人的脸颊。



在这样的严冬里,无论谁的脸色堵都是惨白的。玛蒂尔德当然也不例外。



她正在喝酒--白酒,和她的脸色一样,显得相称极了。



这是最低档的酒,在法国最低档的店铺中就可以买得到。



这酒贱,温度极高,酒一入口,非得干紧咽。稍有不慎,就会烧烂舌头、烧烂



肠胃。



一般的穷汉子们不到“救命”的地步是绝不会喝这酒的。



但对于玛蒂尔德来说,这酒就是她的命,至少现在一定是。



任何人都看得出,也想得出她一定是个不太喝酒的人。



一个平时连酒杯都不碰的人突然喝酒,这人多半是想用酒来渲泄、来麻醉。



那么她一定有心事,而且还很浓。



越浓就想喝酒,越想喝酒就越想喝醉,越想喝醉嘴就张得越大,嘴张得越大就



越不容易喝醉。



她的嘴当然也张得很大,当然也是大口大口的喝。



每喝一口,就有一阵咳嗽;不停的喝,就是一通的咳嗽。



只不过酒灌进的不是嘴,而是脖子。



酒顺着嘴至脖子,顺着脖子至腿,顺着腿至坐椅。



她正端坐于餐桌前。餐桌上却没有盘碟,也没有酒杯,有的只是酒。



“酒入愁肠,柔肠寸断”对于玛蒂尔德来说,她的肠已断、魂已断。



她现在只有喝酒,只有喝醉。喝了一杯又一杯,但却怎么也喝不醉。



“酒不醉,愁已醉、情已醉”,醉入了十五年前的酒。



她看到了十五年前的她,十五年前的那次圣诞之餐。



餐桌上同样有酒,她同样也在喝酒,全家人都在喝酒。但喝的不是酒的本



身,而是酒的气氛。



她痛恨这个家,痛恨自己出生于一个小职员的家里:



没有丰盛的晚餐;没有华丽的衣服;当然也没有尊贵的身份;更不会有丰厚



的家产。



这一切的一切使她终日郁郁寡欢.她觉得自己这枝玫瑰花应该生长在一个用金子



铸成的金盆里,喝的是名泉、吃的是山珍海味,贡于艺术馆里,被众人当作“神”来



崇拜。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所以,她觉得她很不幸。



她看到了十年前,十年前的夜会。夜会上同样有酒 ,同样也在喝酒,喝的“名



贵的酒”.在这夜会上如果没有酒也就没有了夜会的气氛.



(此夜会由教育部主办,因丈夫路瓦载为教育部的一个小职员,他的丈夫为了给



玛蒂尔德一个惊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的一张请柬,请柬上印着二行字:教



育部部长乔治郎伯诺及夫人,恭请路瓦栽先生与夫人于星期一光临教育部礼堂,参



加夜会).



对于这个夜会玛蒂尔德不知是喜还是悲.喜的是她能实现多年来的一个梦想一个愿



望.为了它,她可以放弃一切.悲的是她没有华丽的衣服和精美的装饰品,她并没有



打算去.无奈之下,路瓦载只有拿出了储存已久的款子,放弃了买一杆猎枪跟朋友到



南代尔平原支打雀的计划,为她买了件华丽的衣服,一个多年来的理想就在前方,此



时的心情宛如一头雄鹰正在捕捉一只幼小鸡一般,为了这只小鸡她可以抛弃一切.



甚至生命.这就如一场睹博,而且只有一种结果的睹博,值得她去博一下.于是去跟



她的富友(佛来恩节夫人)借了一串精美的钻石项链。



在夜会上:她兴奋的狂舞着, 沉迷在欢乐里,陶醉于幸福的云雾里,因为她的



美貌胜过了一切女宾,使人们(夜会上的男、女宾)对她的赞美显得极不相称。 她



认为人生就是为过着高雅和奢华的生活而活的,而这生活就宛如舞会上的她; 她



已陶醉了在妇女们认为最美满甜蜜的胜利里。



  价值三万六千的精美的钻石项链与价值四百法郎的长裙,这一笔数字,在一



个普通的小职员家里可以称得上是“天文数字\'\',它代表着普通人的一辈子,甚至



更多.



它实在是太精致了,太诱人了!在那丰韵,娇媚的身体上,又多了一道“风景



线”,显得相称极了。因此,她格外高兴,似花朵一样将自己的风姿绽放于舞台



上,使舞会又渲染了一种气氛。赞美声如洪钟一般,直钻人们颤动的耳。故而不



停的狂舞,直至腰酸、腿痛,也没有停下。然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丢掉那精



美的钻石项链,使自己和丈夫坠入“还债”的生涯中。



  她毅然辞退了女仆,迁移了住所,租借了一个小阁楼住下;她处理起了一切



粗笨的活儿和厨房里的讨厌的杂事了;她刷洗杯盘碗碟,在那油腻的盘沿上和锅



底上磨粗了那粉嫩的手指;她用肥皂洗衬衣,洗抹布,晾在绳子上。每天早晨,



她把垃圾从楼上提到街上,再把水从楼下提到楼上,走上一层楼,就站住喘气;



她穿得象一个穷苦的女人,胳膊上挎着篮子,到水果店,杂货店,肉铺店里争价



钱,受嘲骂,一个铜子一个铜子的节省那“艰难的钱”。然而,一个霹雳的消



息,却将她从天堂打入了“十层地狱”:项链是假的...项链是假的...项链是



假的。



  自己披星戴月,十年如一日的劳作,磨粗了双手,也凋谢了花儿般的姿容。换



来的确是一串假项链,这是多么可笑、 可恨、可悲。



  现实如刀一般直刺玛蒂尔德的心脏:



  心已碎,手已冰, 冷风已凝固,人已残。



  人为什么会残,那只因“魂”已残。



  酒依旧,依旧烈,依旧苦,依旧在雨中散出淡淡的酒的香味。



  人依旧,依旧坐于餐桌前,依旧喝着酒。



她又咳出了血, 她还是不停的喝,当然也不停的咳。



她只有咳嗽,只有酒,世界上已没有什么比喝酒更重要了,就算天蹋地



裂、满地黄金,她也决不会皱一下眉头,弯一下腰。



  黑夜--漆黑的夜。倏然间,不知从何方传来了低吟的箫声,箫声中夹有几



丝悲鸟鸣笛的凄切声。两声交汇,如怨如暮,如泣如诉。玛蒂尔德不禁一颤,青筋突



暴,血管暴涨,“啪”的一声,手中的酒瓶已摔在了地上,碎片铺满了小小的房间,啪



声方落,“啪”声又起,木桌已拐着腿倒立于参差的角落。随着又在拐腿上补上了



一脚,桌腿未痛,脚已痛,“啊”的一声抱住自己的脚不停的呻吟。然后缓缓弯曲,



坐于那铺满玻璃碎片的地上,她流出了泪,泪水中充满了悔与恨,充满了无奈。泪水



划过脸颊直至那玻璃碎片上,一滴,又一滴.......



她没有了知觉,当然也就忘记了痛,那只手仿佛已不是她的手一般.



她笑了,哈哈大笑,流着泪在笑。



她想到了解脱,当然也就想到了死,死后就可以无忧无滤,自由自在的不为现实



之事所烦恼,那里可以找到“永生”,彻底解脱。死并不可怕,对一个要寻死之人来



说:那是天堂.而至用酒来麻醉,在酒中寻找天堂.于是她便检起了地上的玻璃碎



片,碎片上有泪、有血、有恨、也有无奈。她倏然加大了颈道,玻璃便缓缓渗进了



她的手,血便如瀑布一般直泻而下....



夜漆黑,箫声停,悲鸟无声,人亦无声,有声的只有血,血滴在地上的声音。她是



在寻死吗?



不,她不是在寻死。她是在发泄,洪水要发泄,狮子要发泄,老虎要发泄,当然人



也要发泄:因为对现实的不满,对佛来恩节夫人的痛恨,所以她要发泄。



她看到了十年前的她,看到了十年前的梦境:



“在幽静的厅堂,那里正装饰着东方的帷幕,点着高脚的青铜灯,厅壁上挂着古



式的壁挂,陈设着精巧的木器,珍贵的古玩。她躺在宽大的椅子上,被暖炉的热



气烘得打盹儿,旁边站有两个穿短裤的仆人”。仆人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脸部



如漏了风的面皮一般慢慢的消熔,眼睛突然凸出。最终,剩下一副活生生的白骨



站在她的身旁。

 

玛蒂尔德猛然一惊,掩着脸奔进了卫生间.夜漆黑\\灯漆黑.黑暗--无边的黑暗.



在黑暗中容易伤心、容易绝望、容易产生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佛来恩节夫人,都



是她的错,要不是她就不会今天的局面,让自己在“地狱”里度过那黑暗的岁



月,她是魔鬼--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我一定要吃了这头魔鬼,让她在“地



狱”永不得超生。



  突然,想起了早上与佛来恩节夫人在极乐公园里相见的画面。



  佛来恩节夫人道:“唉,我可怜的玛蒂尔德!可是我的那串是假的,至多值



五百法郎......”



   玛蒂尔德愣了愣,脸色铁青,“啪”的一声,手已打在了佛来恩节夫人的



脸上,道:什么?你说什么...项链是假的.....项链是假的。



   佛来恩节夫人嘴角缓缓溢出一丝血色,怒道:玛蒂尔德你别太过分了,项



链本来就是假的,你有问过我吗?一面说着一面将手抬气准备推开玛蒂尔德,玛



蒂尔德早已\"怒火攻心"双手似有千斤之力一般,任她怎么推她也丝毫未动,她一



把将佛来恩节夫人的衣颈抓住,摇前晃后,仿佛在练“凌步微步”一般,道:



“我那十年‘地狱’生活,就是拜你所赐,你一定要为此负出代价,我们法庭上



见”。



  “法庭”二字不知为何显得特别刺耳,如风一般在公园里飘荡,众人的目



光宛如山谷中的饿狼的眼睛一般,尖锐的盯着二人。倏然间,拥上一大群人,一



面劝解一面将两人分开了。



玛蒂尔德刚走几步,一位身材魁梧、西装笔挺的墨镜先生,立刻出现在她的



跟前, 似乎早有准备。道:太太,你好,这是我的名片,一边递上名片一边说,



名片上一印着一些字:瓦黄金,律师事务所名牌律师,道:我很期望能为您效劳。



玛蒂尔德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肚子气正找不到地方发泄,经他这么一



说,便引燃了她的熊熊怒火,管它有理还是无理,正好发泄一番,怒道:滚开,谁要你



的帮助。



瓦律师道:刚才你们打斗的情形已被我拍下,我相信这定是有效的证据,定能让



你如愿以偿。



玛蒂尔德不听还不打紧,一听就马上来气:自己要不是为了这假项链也不会白



白浪费十年的光阴,凋谢了姿容,也累挎了身体。怒道:滚开,我国的法律就是被你



们这些人所败坏了,号称维护法律的人就是你们这样作为,就算我与她要上法庭,也



会靠这铁一般的证据正大光明的赢她。



瓦律师眼大如铜铃道:好,你别后悔。说着向佛来恩节夫人走去,未走上几步,



倏然,奔来两位便衣警察,一开口却不是问斗欧之事,却是:你们在此斗欧,使环境受



影响“性质恶劣”,跟我们回警局,三人几经辨论,但都毫无作用,即使是学法之人,



也是如此。



姓名、年龄、家庭地址,警察问道。佛来恩节夫人道:长官,我与玛蒂尔德有一



些误会,才导致今天的事发生。话声还未落,玛蒂尔德抢道:你别在这猫哭耗子假慈



悲,长官,就是她借假项链一条,害我偿债务十年。长官道:你们之间的私事,不归我



管,我也不想管,如有纠纷,请上法庭,只有你们今日使公圆环境受到极大的影



响,“性质恶劣”理当以法惩治。一提到法律瓦律师浑身都来劲,摘下墨镜,道:根



据我国公民第三百七二条规定:公民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应“误”触法,应给予从



轻发落,对今天之事而言即就是不受法律的追究。



长官道:你是何人物?在这“鬼喊鬼叫”,你已经打扰我的办公知道吗?



瓦律师拿出一张名片送到长官手上,长官瞅了瞅名片上印的一些字,道:我才不



管你们的“鸟”事,即是这样,你们快滚,顺便把叫你们来的二位“鸟”人,叫到我



这儿来一下,我要给他们好好上上“政治课”.........



三人一道走出了警察局,玛蒂尔德突然停住脚步,正对佛来恩节夫人道:你别得



意,我们法庭上见,气冲冲的离去了.......



瓦律师却迟迟未走,道:夫人你放心吧,一切都在我预料中,刚才那出戏,已为她



的牢狱生活打下了基础,只是.....



“只是”二字却仿佛说了半天。



佛来恩节夫人道:你不用担心,你的一万法郎和你的官录一样都不会少,只要



你照我的计划办完剩下的事包你马到成功。



瓦律师道:我就等着夫人这句话,夫人放心吧,这剩下的事,我都已经安排好



了,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一面走一面说,怀着一脸的喜气离去了。



佛来恩节夫人用手摸了摸脸颊,脸色铁青。心道:玛蒂尔德你别怪我,你我本



是好友,但你却把事情做绝了,五十年来还没有谁在我脸上打上一巴掌,你却是第一



个人,至使我的名誉扫地,让我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仅凭这就可以要让你几



百倍,几千倍的来偿还,况且还不止这些了,你的后半生就在这“监狱”中度过吧!



玛蒂尔德掬了一盆清水清醒了自己,也理清了思绪,她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恢复



十年前的容颜。第二天,她便上了趟医院,道也奇怪,回来后竟真的恢复了十年前的



容颜,整座医院顿时轰动了,使医院的医术又跨上了一个阶梯。这是个奇迹,足 以



使普通的医院名扬全国。回到家便向丈夫说了医院与昨日在极乐公园之事,两人现



因法庭之事,忙得不亦乐孚,可绞尽脑汁,总想不出一位在法庭有权的朋友。十年



的磨练足以使她的思想发生翻天覆地的转变,一个青天霹雳的消息就如珠穆朗玛峰



谷底的火山一般,因积蓄得越久,力量就越大,温度也就越高,气焰也就越盛,一旦



爆发将会:浓烟滚滚,气吞万里长河。玛蒂尔德就如这谷底的火山,为了“它”不



择手段;她的第二步计划就是寻找一位在法庭有权有势的食物,只要有权就可以达



到目的。所以她宛如一头饿了三天的饿狼,正在沙漠上寻找着自己的“食物”。



而“食物”在何方?“食物”就在法庭。因此,她整天忙于法度之中,日复日;



分复分;秒复秒的劳作,使得她疲惫不堪。想了想明天要上的法庭,毅然向屋外走



去。



经朋友介绍,寻找到了一只可口的“食物”---法院副院长(已快退休),吃了顿



丰富的晚餐。对于玛蒂尔德来说已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十年的经历,足以演绎成一



部经典的电影,那“电影”又在脑中浮现,玛蒂尔德的肌肉慢慢紧绷,眼睛由蓝泛发



出一丝白光。不知何时,瓦律师已在玛蒂尔德吃饭的邻桌坐下.........



十字街头,人山人海,尽管是烟雨蒙蒙,在今日人还是出奇的多。一阵微风掠



过,卷起路旁的枯叶,枯叶籁籁作响,像欢迎着什么人似的在空中不停的狂舞。



倏然,树下的长发飘起,配上轻盈的迈步,衬出了一副美丽的风景画,美景装饰了美



人(玛蒂尔德),美人映出了美景,远远望去,好似“仙女下凡”一般。而使行人呆



泄、车辆顿足,直至“长发”进入了法庭,行人车辆才倏然回过神来。



“铃声”叮叮传来,这是开庭的标志,时间果然毫厘不差。



瓦律师,都安排好了吗?佛来恩节夫人道。



瓦律师道:是的,夫人。



佛来恩节夫人道:好,哈..........



笑声好不热闹,瓦律师“闷哼” 几声,一起进入了法庭。



本庭宣布: 佛来恩节夫人赔偿玛蒂尔德的项链。



什么,什么?玛蒂尔德,佛来恩节夫人同时惊道:瓦律师,你....你......



瓦律师道:夫人没想到吧,为什么会这样,既然公开了,我就跟你名说了吧!你



给我的一万法郎和那小小的官录太微不足道了,跟着你我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弄到



个“一官半职”。可是我跟着她就不同了,因副院长和她好上了到时还没有我的官



录吗?副院长夫人(玛蒂尔德)你也别奇怪,因为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我定能让你如



愿以偿,哈.......哈.......



佛来恩节夫人道:好,好得很, 想不到我这天衣无缝的旗局,竟败在你这



个王八蛋的身上,但你这混蛋也别得意,你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走错了一步致



命的旗,这一步旗足可以使你毙命。因为这是副院长“最后一次上庭”,他已经退



休了。



  瓦律师道:什么,什么?你为什么不早说,向法庭外奔去。



一个星期后,街上又多了一个疯子,至于这是谁,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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