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细雨延绵,我撑着伞独自穿梭在红砖盖的老楼里,茫然四顾,何去何从,我不知,我在原地徘徊不定,时间开始变得不那么快,好像走进一场节奏缓慢的老电影里。
细小的光线越来越亮,睁开眼,我便到了南山脚下。午后暖和的阳光洒在我身上,这里早已没有了春日时节百花争艳的繁荣景象,草都枯黄了,漫山遍野却只有菊花还有烂漫的开着。白色的花瓣慵懒的散开,静静的沐浴在阳光下,不在春季与百花争宠,而愿在萧索的秋季独自绽放。这样一种清心,着实难能可贵。分花拂叶扛锄而来的是陶渊明,他弃官归田,不为五斗米而折腰,而愿在荒草间种豆锄苗,其实他也抱有一种安守低处的清心,不浮、不急、不艳、不争。不是自甘堕落,不是遭了挤兑,选择退守也是一种姿态,是看今帆过尽后淬出来的那一点智慧,就像菊花,悄然吐进体内的芬芳,即使是后来,落叶归根,也应当无怨无悔。
身边的景物在飞速的变化着,周围一片糊模。转眼间,我便到了唐朝,国都长安街道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我不禁想看看在这盛唐驻脚的李白。那个自信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的李白,那个失意,道出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而后又能道长风破浪会有时的李白。于是我便在这拥挤的街道去寻找他的身影。
当我找到他时,已是夜晚了,此时,他正坐在院里的石桌上,刚得知被贬了,我不免有些担心,这都要贬了,为何还如此坐怀不乱。望着这圆月,他坐了很久,他忽的吐了口气,从石椅上欠身,拍了后下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哈哈哈,怎奈得屈腰向要势,我辈岂是蓬蒿人!他哼着曲子从月下隐去,随之一起的是他眼里的灼灼生辉的傲然。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步子稳健、轻侠如风,一路的豪气与潇洒,不是被逼,不是无可奈何,只因他想,如是而已。李白,活的恣意,笑得洒脱。
李白的睥睨,陶渊明的低眉,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两种不同的归路,但他们活的真实,笑的洒脱,活出了自我,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散发出自己的光芒,耀眼也好,微弱也罢。
细雨绵延,我撑着雨伞走出了红砖楼拼凑出来的小巷,渐渐的,雨停了,我驻足,仿佛能闻到雨后树叶的气味,和山茶花还残留着雨滴的凉意。路,绵延天际;我淡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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