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时,精神饱满的旭日冉冉升起,天穹愈蓝,云朵愈白。城市的高楼整齐排序,伟大的阳光,把高楼映照的更加庄严耸立,好似一个个哨兵。在阳光普遍的照射下,那街道旁的一草一花,一叶一枝都生意洋溢,生机勃勃,熠熠生辉。街上车水马龙,人潮川流不息,一切都是如此的蓬勃向上。
阳光是无私的,他照到了每一个人。即使是乞丐也毫不例外,在公共垃圾桶旁,他衣衫褴褛,蓬松没打理过的长髭,久经日光暴晒的黝黑皮肤,面瘦肌黄,脸颊凹陷。粗糙的手里,紧拿着一个破缺的脏碗和一把口琴。尽管眼里暴着许多血丝,但眼神仍然闪烁出了坚定与沧桑的光。
多少年前他出现在这座城市的街角,人们不知道,他自己也不记得了。他在街上流浪多年,每日靠着乞讨与捡垃圾过活,穿梭在城市间。每每家家响起欢声笑语,超市开始大促销,店铺门边贴起鲜艳的对联,小孩们新衣红棉、追逐打闹,他才会知道一年又过去了。
离了家的孩子会哭闹。正午烈日炎炎,一个小孩坐在商店前的椅子上哭泣,小小的身躯似在用尽全身力气抽涕,而他背着一麻袋塑料瓶路过商店。他注意到了哭声,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小男孩。他来到小男孩面前,半蹲下来,温和地问小男孩:"喂,小朋友,你为什么要哭呢?"男孩不理,依旧在那里哭泣,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妈妈,流浪汉看见这样心里便有些触动,眼神里透露出关心,"你跟妈妈走散了吗?真可怜。"
说完,她便放下背上的麻袋,掏了掏身上破烂的口袋。掏劲掏透了,也就只有一把口琴,三张一元和几张皱巴巴的五角钱。他想了想,咬了咬牙,便小跑进商店。再出来,他的脸上堆满了高兴的笑,手里举着根棒棒糖。他跑到小孩旁笑着说:"小孩,这是糖果哦,甜甜的糖果。"说完,他用粗糙的手,小心翼翼的把糖果,包装纸撕开,男孩看着糖果,渐渐收止了哭声,开始微微的笑。流浪汉欣慰的把红如樱桃的糖果慢慢的往男孩的嘴里送,突然,一个尖锐的女生叫到小唐,一个女子跑过来,用力推倒了流浪汉,他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往麻袋上迎过去,塑料瓶洒了一地。棒棒糖也掉在了地上,沾了灰。
"小唐,小唐,你没事吧?"女人蹲下来抱紧小唐,激动得哭了起来,小唐也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喊妈妈。女人把小唐抱起来,她踩着高跟鞋,尖尖的鞋跟踩到了糖心,使她差点摔倒。皱着眉怨道:"该死的糖。"便一脚把它踢飞了。她往后退几步,看着流浪汉,眼里露出鄙夷和高傲,对他喊道:"你想对我儿子做什么!恶心的乞丐!"那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垃圾。
而他只是从地上爬起,把瓶子一个个捡回麻袋里。不恼怒也不解释,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女子抱着男孩离去的背影,流浪汉干枯的眼里开始闪烁了一丝丝泪花。收着这份五味杂陈、悲凉的心来到公园,坐在那熟悉的长椅上。周围没有人,四处静悄悄的,他开始了他的独奏。他拿出口琴。吹起那轻悄悲凉的乐曲,悠扬的歌曲飘荡在公园中,就像他整日游走在城市中。歌声能流入心底,而他却走不到家里。
他一直靠着那把口琴乞讨,在人流多的地方,像车站的出口前,繁华高大的商场前,公园的长椅,下雨的街道都能听到那悠扬的、不知花几年时间摸索出来的原创乐曲,看见他骨瘦嶙峋的身影。
琴声不知是吹给路人听,还是给自己听,也许吃饭睡觉都已不再被他所需要,他抱着饥饿,暴着血丝的眼睛和一把口琴,静静地,静静地进入到自己的心里……
傍晚,黄昏用它那轻悄悄的步子,从天的尽头走来,微妙的暗紫色渐渐从天际漫开来,流入西天辉煌的落霞中。
他赤脚走在街上,喃喃自语:"今天真好,买了一根糖,两张烧饼后还有几块钱。"说着说着,便笑了。旁边的街角坐着一个流浪汉,流浪汉眼里满是对明天的恐惧和不安,眼睛哭肿。当地上坐着的流浪汉看见他手里拿着烧饼时,眼里露出饥渴与羡慕。嘴里呢喃着:"漆黑的夜晚又该到了,我为什么要活着呢?。"说着说着又哭了。他停下来看着那个自怨的流浪汉,掏出身上所有的钱,蹲下来放在了地上流浪汉的破碗里。
地上的流浪汉十分惊奇有点欣喜又忙问:"把钱给了我,你该怎么过呢?"而他只是笑着回答:"有梦,日子就能过。"地上的流浪汉震惊地看向他离去的背影。
晚风吹来,撩起他蓬松的髭发,穿过他单薄的衣襟。而他,正步履蹒跚地迎风走向未知。明天怎么还不到,今天该怎么过,这条路该怎么走,他好像从来不会思考。"你的冬天,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呢?"一个人问他。"我只做一件事,那就是用最好的自己去迎接每一次风雨,在太阳升起、春天到来时能变得更好。"他目光坚定地回答。
流浪汉本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了,但他却能满怀梦想使生活变成诗。而我们怎能甘愿平庸不去努力呢?怎能不见见太阳就溺死在黑暗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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