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兰花瘦
副题:《女儿的心是玻璃的》
月朗星稀兰花痩,
银河渺瀚女儿愁。
丝丝缕缕理还乱,
如痴如梦去悠悠——题记
整理好书本、熄去台灯,暗影里、轻手轻脚上床;四周静静悄悄了无声息。想是母亲在几遍催促后,已是如往常一般地入睡了罢。闭上眼睛,盘算着明日的晨读;于是默默祈祷着主管睡眠的神:“快快让我睡去吧!”然而, 刚结束战役、处于兴奋的大脑,又怎么会听从指挥调度呢?新装进去的内容,此刻正拥挤在那狭窄的空间里、乱糟糟地散落着。就象飞奔的列车碰撞铁轨、产生有节奏的摇晃一样;随着我的心跳、也一阵一阵地在脑海里咣荡着,冲突着。从以往积累的经验来判断,今夜应该又是一个难眠的夜了!
与其躺着“翻烧饼”,不如去凉台上吹吹风呢。起床寻衣时,一缕月光从父亲精心密闭的窗帘间飘了进来。“还是漏了”!想着父亲小心翼翼、精雕细琢的杰作,现在竟也是百密一疏;心中不禁莞尔。大概是母亲日间开窗透风时,不小心吹开了缝隙吧?父亲专注的神情,在脑海中、转瞬间又变换成了母亲满是爱怜的目光;不知为什么,想到这极其爱我的和我所热爱的人,浮上鼻端的竟是阵阵上涌的酸楚。每日奔波忙碌于家校之间,我竟是大意失察了的!白日里他们的笑容,显然要比过去苍老了许多的。我知道,父亲愈深的川字眉纹,是在思考担心着我的中考;尽管他从不说起什么,我也知道那压力的分量。母亲还是忙忙碌碌的,只是家中很久都没有回荡着、她那银铃般的笑声了。
洒落地板的月光、反射在墙上。斑驳的影儿宛若微澜嶙峋的波光,在墙面上流动着、也在眼前闪烁着。我听任这闪亮的影儿从脸上滑落,一呼一吸间也感觉有些急迫、压抑。墙上的光影已是模糊的一片、隐隐约约变得湍急;如那天女散花般漫天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