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睡得断断续续。
睁眼,醒过来看着天花板,再昏沉沉睡着。
再醒来,再看,再睡着。
二十四个小时漫长得像二十四个世纪。
手机在响。
真巧呢,这个时候。
这才发现我多想找人说话。
就算挨骂也好。
这些天沉淀下来的安静隐忍,忽然微微破裂。
没有挨骂。
宁愿挨骂。
都变得忽然温柔起来。
那样小心翼翼。
很疼吧。
我就惶恐地发现自己声音快要开始哽咽。
懦弱的劣根性吗。
独自一人跌倒了,爬起来,若无其事继续走。
可如果跌倒时旁边有人,扶你起来,温柔并怜悯地为你拍去尘土。反而会委屈到大哭呢。
那是不是一个人呆着会更好呢。
是不是该马上挂掉电话,推开扶我起来的人呢。
下次吧。
以后,一定会坚决推开。
这次,再纵容这劣根性一次。
我真的需要。
最后一次。
用我的一切发誓。
我浑身汗湿地裹在薄棉被里。
握紧了电话。
已经分不清楚手心贴住的灼热温度是脸颊上的还是手机金属外壳上的。
只知道那一刻,意识模糊里,另一端说话的声音,似乎成了我整个世界。
至少,还是没有输啊。
没有再摆出那副没用又窝囊的样子。
不停换话题。
只是轻声聊天。说冷笑话。
只是想让时间过得快一点。
这样,也不算太过违反规则吧。
去买了针管注射用水和葡萄糖回家打点滴。
左手还是抖得厉害。
针头扎了两次才找准血管。
上网。
大腿被什么烫了下。
低头。
有莫名的泪水。
心却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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