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漫步在嘈杂喧乱的街头,路灯属于黑暗中的一点光明,我是人群中的一处寂寞。回忆着我的过去,那也许不过是一场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局的电影,只留下些零落的片段和深深浅浅的背景音乐。没有人会听见,在尖锐的厚重的粗糙的汽车咋心中只有淹没,只有鼓膜的震动,没有内容,没有疮疤的揭露,没有撒一把盐时无声的笑。我是个十分坚强的孩子,所以,不爱哭。在我那时认为,哭,是小孩子才用来诠释内心中痛与苦的表达方式。我不是小孩子,所以,我不会哭。我是个爽朗直白的女孩子,所以,不爱哭。在我这时认为,哭,是让自己极为难堪的表现,很丢脸。所以,我不会哭,不敢哭。时间的流转一点一点的湮没了我的记忆片段,让我忘记了唇边滚烫的液体是曾经的泪珠,忘记了脸颊上透明的液体是曾经的泪痕。曾经,泪在眼眶里打转时,我会仰头四十五度,笑对天空,也许那是一抹苦笑,但总会让我好受许多。四十五度,一个恰似完美的角度,一个可以最大限度隐藏自己内心的角度。那天,我哭了,撕心裂肺的喊叫让我明白,这才是最实质性的宣泄方式,这才是最可以诠释我内心感受的表达方式。记忆中煞那间抹去了我对于“哭”的理解,回头想想那些想法,是多么的令人发笑。我才明白,哭,不会令自己难堪。我才发现,我还只是个孩子,那个没有成熟的孩子,那个曾经坚强的孩子。坚强的孩子会哭吗?坚强的孩子可以哭吗?可以哭,哭出身体里的汗和心里的痛,咸涩的,是可以洗掉萎靡不振的自己,可以流出真切的感情,没有虚伪,没有掩饰,只有孩子的任性和真实——孩子的疼痛就是用干涸与嘶哑来诠释的。没有抱臂冷眼的旁观,没有真心假意的安慰和刺痛,那些泪在强烈的光下迅速的蒸发,了无痕迹。在初冬的黄昏暗淡的天空下,被慢慢风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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