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是什么概念?这问题不好说。本人,苏小柏——在二十一世纪吃了十七年饭的上进青年,回到清朝年间体验了一把孪生姐妹的待遇。这总让我想起爱玩“猜猜我们是谁”的常陆院兄弟,超恶趣味的事啊。
兰信,一个挺雅致的名儿,而那真人却不见得这般,用雅形容她也许不适,确切的说那是妖。一种很妖娆的气质,有着庞大的气场。云鬓及腰,随性地如同飞瀑一般散落,烈如火的红莲缀满她的春衫,勾勒出妙曼的身形。一颦一笑中流光溢彩,举手投足间宛然倾城。 她是我的妹妹,孪生妹妹。 与兰信不同,兰秀以及兰繁又是另一般风景,其母同为妾室,兰秀是江南水乡,兰繁似乎更贴近于苗族女子。都是官家的小姐,都是初放的花季,只不过这以一人统治的封建社会中,谁会真正地关心一个女子的命运,当然,这都是后话。 三月,大清皇帝设宴,阿玛这四品典仪也没个事儿,便允了我们几个外出游玩几日,我虽心中有疑,却也不便直面相问,由是也就欢喜地应了。 第二天一早,除兰秀偶感风寒外,几人泛泛打扮了一番便出府了,阿玛遣了人侍候着,倒也不怕有甚事。平日里府内虽不算清贫但终归冷清了些,今日看了这满市琳琅,人声鼎沸的热闹场景,不禁令人也心生兴意。我们三人讨论后决定分两路游玩,我与兰信二人一道,兰繁执意要去寻一寻那柳堤荷畔,古往今来多才子佳人逢缘之地。 “唉~~”兰信假意叹惋地调侃她,“我家有女初长成,云想衣裳花想容……”我也不禁嗔笑。这前半句出自《长恨歌》,本是白居易叙写杨贵妃与唐玄宗那段爱恋的。只没想到最后一句“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终是错了兰繁这一生,其中的波折也全然不是原意了。 我与兰信并无甚么明确想要的东西,于是在这喧闹的大街上胡乱走了一阵,正当这时,远远地听见一片喝彩声。想看看是什么,却又被人潮所挡住,望不到半分。 “姐姐,你瞧这会是什么呢?”兰信便问我。 “听着隐隐像是在舞狮的声音,大概是哪家酒楼开张罢。”我回道。 “是么?”兰信小小的好奇心被驱使了出来,“我自小到大还没见着几次舞狮呢。姐姐,咱也去瞧瞧?” 我看了看这场景,终是摇头,“我还是算了,这人潮汹涌的,我还真不想挤进去。” “那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去就回。” “……行。小心点,也别太晚了。” “哎,那我去了。”兰信带上几个家丁往人最多的地方走了去。 我站在街边,也觉有些乏了,便不再观望而只一人想着事。 “爷,天也不早了,咱是不是……”有人在附近小声地说着。我余光扫过去,瞧见竟有一人站在那里,目光所及处正是自己。那人梳着清朝男子的一贯发型,身着的是藏青色的长衫,五官端正,眉宇间浩然正气,倒不似单单看着眼前的女子,也许还有很多我所不知的,也或许是其他人一生也不懂的东西。我内心不觉好笑,这世上竟真有这样的男子,望的是佳人,却还满脸都写着“我是君子”。 “你在想什么?”我含笑问他。 他愣了愣神,没想到我竟会问他,但也就那一晃的时间后,便答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我摇了摇头:“你这是敷衍……” “任哪个女子,被如此直白的赞赏容貌,定都会喜不自禁。”他眼中挑起一丝兴致,“你怎的说我是在敷衍?” “我的确很高兴。可你眼中明明不是那样写的,不是敷衍又是什么?”我无奈的摇头。 “我的眼中写了什么,你也知道?” “我不知。但你定非常人。” “哦?”那人嘴角漫开一个不经意的笑,“那你可愿嫁我这非常之人?” 我倒也没去介意他的唐突,望着不知来往何处的云,“倒不是我不肯,只是有人曾告诉过我,钮祜禄家的女儿定会有人嫁与四贝勒。若我没猜错的话,这人怕就是我了。”这话说出来着实怪异,却又都是事实。 那人出乎意料地沉默了一阵,便转身离去,“高仁,走了。” “是,爷。” 我望着他的背影,感觉很压抑,似乎暴风雨就是从此刻拉开了序幕,或者说,是从他在人海中将视线定格在我身上的那一瞬就开始了。 “姐姐,我刚去看了,那里啊,原来是一个富家小姐……”版权声明:本栏目内容均从网络上收集,供仅参考,这些资料可能并不完整,有效性和正确性也无法保证。本站并不拥有这些资料的版权,版权属于原版权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