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余谓书,茶也。始入口,涩苦相生,及其味之殆尽,则清香溢于口齿三日而不绝,故犹爱之。书,非趣不能读也,岂可怪也欤?夫短以趣,品者甚众。长以乏,则习者少矣。既习之,然可得书之妙也。故非志而不能读也。今人于书,略观其一二而止,问其故,则以时不足而塞责也哉,可乎?
余于书间择其一二读之,或于句间择其一二略品之焉,遂曰“善速读。”则纵情以傲物,自觉无所不通晓。至于策试之时,而惘然不知所问。既赧尔归,则悔其向时粗而不精也。
尝闻舜静渊以有谋,疏通而知事,聪以知远,明以察微,且善施利物,不与其身。动静之物,日月所照,莫不砥属,斯深读之效也。凡天地之纪,幽明之占,皆可得于书也。古之贤人,其德出人远矣,犹且习而深思焉。吾辈非有舜帝之贤,非幼而徇齐,长而敦敏之才,而浅尝以自慰也,此所以吾等终不可成大器也。
于是余有叹焉,古人习经史子集,无不深思而慎取,往往有所得。善今之所读,比古人者尚不能十一,然飘然自谓智者,吾未见其明也。
余谓书,亦静女者也。其姝而娈,岂容吾等瞥而视之不过心焉?逐句深思,日斟月酌,方可赏其窈窕之态,睹其清越之姿也。
遂知矣,书不可浅尝辄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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