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光,照谷场,谷场上,农人忙。今年稻谷收成好,家家户户乐陶陶。”小侄女今年刚上了幼儿园,说来也是聪明,我教了她两遍的童谣,不一会儿便自己会背了。我奖励给她一块肉松馅儿的月饼,小家伙吃的不亦乐乎。
说起这月饼,还有这样一段佳话。元代末年,江苏泰州的反元起义领袖张士诚利用中秋民众互赠圆饼之际,在饼中夹带“八月十五夜杀鞑子”的字条,大家见了饼中字条,一传十,十传百,如约于这天夜里一起手刃无恶不作的“鞑子”(元兵),过后家家吃饼庆祝起义胜利,并正式称中秋节的圆饼为月饼。在后来很长历史时期,甚至在上世纪末,许多月饼上还贴有一方小纸片!只可惜,近年所产月饼已不见小纸片踪影,月饼所含代代相传的“文化密码”荡然无存。
这是历史的缺憾,但历史却留给我们更多的宝藏。
月圆叫人分外多思。想那月圆之夜,李太白举酒间吟出了“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千古惆怅;那月圆之夜,苏轼也对酒当歌,发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感慨与祝愿;那月圆之夜,席慕容找到了“最后的借口”——她说,“月圆的晚上,一切错误都应该被原谅。”
还依稀记得那个痴情的男子从“月出皎兮,佼人僚兮”的惆怅幽思中走出,从冉冉升起的皎月的愁绪中思念他的情人,真是“美人如花隔云端”,这若即若离的月,不正像那个女子,她将月光留下,却又似乎离得很远很远。
她用如水的月色普照一切,笼盖一切,或许是她太孤单,于是背后的墙上便有了一个人影似乎正仰面与月私语。
时有薄云吹笼月,看的不是很清,却看得出比前些日子圆润许多。“我的思念是圆的,八月中秋的月亮,也是最亮最圆的”这是艾青的一首诗,诗中还写道“团聚的家人是欢乐的,骨肉被分割是痛苦的,思念亲人的人,望着空中的明月,谁能把月饼咽下?”于我,这也许是我念起她的第一个中秋,为什么人们都和我一样呢,只有不在了、失去了,才会好好珍惜。罢了,也不看这叫人流泪的月儿了。
我庆幸我还拥有这么多家人。于千万人之中,我遇见了他们,于千万年之间,我们寻觅到了互相,没有早一步,没有迟一步。听人说,千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了今世的擦肩,那么我和我的家人在这月圆之夜的团聚便是上苍莫大的赏赐了吧。
许多人等待着与家人、朋友的团聚。这月,这遥远的月,这晕染出一片澄澈的月,千百年来,又是在等待谁呢?
月光下,我和小侄女倚着墙,讲着月亮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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