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细节:liuxuepaper.COM 首次发表时间:2010-2012-09
醒来之后,甚是难过。但时间转眼已过了那么久,便也无所无谓了。
从来都不午睡,但今日中午突然停电,一切工作都得停歇下来了。于是便昏昏沉沉地堕入无尽的梦长河。
依稀记得做了梦,每个都是那样精致巧妙,恍若临境。
第一个梦。
我吧嗒吧嗒地嚼着午饭,夹着满桌的菜却看不清楚那些菜的样子。周围坐了一些很小很小的孩子,他们靠在桌子上,满脸稚气,两只小手捧着饭碗,津津有味地咀嚼着食物。年长的我看着他们,心中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我以很快的速度吃完饭,搁下碗起身出门。屋外的阳光煞是温暖,抬头就能看见一轮极大极大的太阳,仿佛就在眼前一样,但却丝毫感觉不到灼热。在蓝天浮云的缀饰下,极其壮观。我欣喜地喊我身后的孩子:“诶小朋友快来看哪!”他们不理我,径直穿过我的身体,朝前面的小卖部跑去。似乎我是另一个空间里的人,与他们无关。
我跟上他们,觉得前面这条路非常顺,闭着眼睛也能熟练地抵达前方。
我在冰柜上丢了1块钱,拿了一条彩色的冰棒。我问孩子们想要什么,我给他们买。可是他们都已经买好了自己的吃食。
我跟在他们后面,咬了一口,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咽了咽喉咙,眼眶忽然止不住的流出水来,每咬一口,那嘴里的水就会从眼眶里出来,源源不绝。似乎在岁月的深渊,总有一股力量,将我推至这样的场景。
我回过头来,发现孩子们向我跑来,他们亲昵地拉着我的手,嬉笑不止。我望了望自己,哪里还是那个修长的少年,自己俨然已是一个稚气不退的孩子。
第二个梦。
我睁开眼,看见整个蔚蓝的天撞进了我的眼阔。
深邃的雯天中游着几条白云,时常飞过几只追逐嬉戏的水鸟,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我不舍得起来,痴痴地望着前方,手却不知觉地触到了土地,发现哪里是什么泥土呢,全是雪。
我欣喜若狂地爬起来,抓起一把雪,发现自己的全身早已扑满了那些天然的婴儿爽身粉。我将雪捧在手心,颤巍巍地捂在额头上,那是怎样的一种冷,可以让全身所有的新陈代谢都停止,可以让急促的呼吸缓慢吐纳,可以让喧嚣的心静下来,只让思绪静静地淌着。
我再回望那苍穹,发现从上面飘下的雪绒花,在风中恣意飘舞着,遍布了整个天地。我看着这些小精灵在我的眼里穿行着,带走我所有的疲惫和忧伤。我的整个身体开始飘起来,脚尖离开了地面,旋转着360度凌于半空,在雪中大口吐纳呼吸。
我的身体猛地一颤,毫无征兆地回到了现实。
我跑起来神经兮兮地打开窗户,伸出手在外面探来探去。探到的仅是这个城市的热浪,似乎在这个城市,已经很久没有下雪了。
我念念不忘地回到床上,再也无心睡去。从孩子到少年,从乡村到城市,究竟经历了多少磨难,流了多少滚烫热泪。我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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