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豪情吟唱的是苏轼,身陷困境依旧浅笑感叹"一蓑烟雨任平生"的也是苏轼,既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的苏轼出生在四川眉山的一个小康之家,他的爷爷大字不识,但却深知一定要大力培养下一代读书当官的道理,姑且不论那个年代的唯官论多偏激,但仅凭唐宋八大家苏家就占据三人,即可得知,这是多令世人称奇惊叹的苏家三父子。
嘉佑二年,年方19岁的苏轼和弟弟苏辙跟随父亲一同进京赶考,正值当年的主考官欧阳修改革科考,由曾经的统一命题改为自由发挥,于是苏轼以一篇《刑赏忠厚之至论》引得欧阳修啧啧称赞,欧阳修以为这么有见地的文章大概是自己的弟子曾巩所为,他担心自己给曾巩第一名会引来非议,于是提笔给了第二名,事后才知这是苏轼的答卷,但欧阳修毫不吝啬地给予苏轼"他日文章必独步天下"的高度评价,事实证明,欧阳修的评价一点也不为过。
如果说少年中举对苏轼而言太过平坦顺利,那么被贬黄州才是历练东坡居士的真正熔炉。从春风得意的科场奇才到谪居落寞的戴罪犯官,经历人生巨大落差的苏轼开始对自己的人生道路进行反思,也正是在这种"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的境地,修炼出了苏轼沉静旷达、宠辱不惊的宁静心境,一句"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让他摆脱了"乌台诗案"给自己带来的心灵痛苦。
正当他"倚杖听江声"定下心准备快快乐乐过隐居生活的时候,命运似乎又跟他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短短几个月时间让他从小小的七品芝麻官晋升到翰林大学士,而后又再度卷入政治漩涡,而被贬到惠州。一贬再贬的苏轼早已将生死置之身外,"一念失垢污,身心洞清净。浩然天地间,惟我独也正。"他自然平淡、淳厚朴实的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对大自然的向往以及对官场的厌恶。
不论处在人生高潮还是低谷,东坡先生总能巧妙地找到一种平衡,不得不说他的乐天达观成就了他的豪放诗性,纵观历史上的诗人,大多十指不沾阳春水,唯独东坡先生的手既可以写诗作画弹琴,又可以做饭种地做东坡肉,用入世精神做事,用出世精神做人,东坡先生演绎得可谓淋漓尽致,相比较那些消极悲情的诗人,东坡先生无疑是最接地气的,而他的精神也正是中国千古读书人所追求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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