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也妮 葛朗台》展示给我们的不是骇人听闻的故事,他没有刀光剑影,没有烽火连天;更没有风情万种的法国女郎,没有夜夜笙歌的巴黎生活……它只是娓娓地道述了法国农村的一幕普通的家庭悲剧。它只是描写了一个薄情寡义、贪婪奸诈的吝啬鬼——葛朗台老头,却让我们分明真切地感受到了那个时代的血腥气息。
葛朗台老头是吝啬和心机的代名词。在我看来,他就像是一个游戏设计者,故事中的每个人的命运似乎都不免是他安排的,没一个人能够跳出他制作的棋盘。每一次,他总是在一旁得意地观看,看其他人“厮杀”、“逃窜”、“投降”,然后他坐收渔翁之利。
正如葛朗台所设计的,当地两大名流克罗旭家族和德拉格桑家族理所应当地像小丑似的围绕着欧也妮的婚姻问题争得头破血流。一方他们两大家族在葛朗台老头的安排下勾心斗角,另一方,葛朗台却正一点点地对他们吸血。
在葛朗台设计的游戏里,你是不能明白何为夫妻,何为父女,何为主仆的。他能在妻子病重仍然纠结于省医药费;他能让自己的女儿天天啃干面包喝清水;他能从不区别仆人与狗……他爱怎样对待别人就怎样去落实。
葛朗台老头就像唯一一个置身于那残忍游戏之外的人,他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看得清每一个人的人,任何人的思维都不得不由他操控。然而,葛朗台他自己的人生其实就似一场游戏。此次,他不再是设计者,而只是个普通玩家。
在选择角色的时候,他选择了当一个财奴,同时,放弃了人性。
他以最初箍桶匠的等级,靠娶了木材商的女儿,得到了岳母、外祖母的大笔遗产;又靠着行贿得到了最好的葡萄园;靠着积累的大笔财富,他甚至一度成为索莫小城的市长。葛朗台老头无疑是个积累财富的高手,他从不满足地需找更多的利益。
财富。利益。这是葛朗台老头的终生信条。葛朗台死了,但钱没花了。他的游戏有什么意义?
葛朗台老头富有,但他真正拥有些什么?
他有金钱,但他没有体会到人间真情。在他诱骗欧也妮放弃对她母亲财产的继承权时;当他夺走夏尔的金梳妆盒时;当他拼死去够银十字架是……相信他的人性还没异化的能有几人?表面上,葛朗台是金钱的主人,但实际上,在他每天重复着对金钱点头哈腰的动作时,已经说明他只是个金钱的足下蛆虫。
一场游戏的结果是好是坏,如何判断?金钱绝不是唯一的判断标准。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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