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梦很轻盈。睡意如滴水轻轻拭过,散漫开来,一眨眼已蒸发。客厅的时钟转动的滴答声被忽略,凌晨已过,是未发觉的新的一天,离天亮的几个小时,对于夜晚而言,异样漫长。
A
睡意全无,置开的灯懒洋洋的耀在一角,在夜间分外醒目。拿起床头一旁作为铃声的手机,轻轻触碰键盘,蓝色的荧光在夜间的灯下并不太强烈。在一阵胡乱翻弄下,屏幕上顺次出现—暖暖,通话时间:2·06。
B
黎沫看到正在沙滩上玩耍的女孩,粗心的她把女孩误认为自己的一个熟人。边跑过去边大声喊着女孩的名字,远处的女孩抬起头,茫然的样子在黎沫的瞳孔里逐渐放大。黎沫停住脚步,发现认错了人。“丢死人了” 黎沫心里想着,转身就走,没有顾忌身后追随的目光。
在小院里再一次见面并不难。
不久后的清晨,黎沫如往常一般在小圆练功。双腿打开摁在坚硬的水泥石板上有些吃力,刚睡醒后的生疼传送在筋骨间,黎沫微皱着眉,俨然一幅习惯的模样/不远处的母亲一边盯着自己,一边与一位黎沫从未见过的老奶奶攀谈着什么,黎沫顺势看到了老奶奶身后的女孩。
练完功后的黎沫走向前来,看见女孩正好奇的盯着自己,黎沫接过她的目光,女孩不好意思的扭过头。黎沫坐在草地上,揉揉有些红肿的膝盖,主动和女孩交谈起来:“你叫什么?”“徐暖暖,刚和奶奶搬来。”女孩笑着回答。“噢,我叫黎沫。”……两个小女孩很容易的凑在了一块。
快回家的时候,徐暖暖扯了扯黎沫的手,“明天还来吗?”黎沫抹着头发回答:来啊,我每天早晨必须练的。”
B
我突然想起与暖暖刚认识的时候,是暑假,小学日记里大篇幅关于天气晴朗的开头。炎热的氛围是那时我对夏天唯一的理解。我的日子是一片单调,每天相同的事情在固定的时间一一兑现,像自定义的机器般循环。而暖暖,像奶油蛋糕上的点缀,丰富了夏日的一角。
暖暖总爱穿着连衣裙,娇小的身材显得很可爱。我带过暖暖到我的衣柜前,几乎都是滑布料的夏季舞蹈服和棉布料的冬季舞蹈服,以深黑为主,不合附孩子的色彩,却偏执的侵略我的世界。我的手指在多年的训练里已县的很修长,我用它们在挂好的舞蹈服上一件件移开,像玩弄一具不太珍贵的艺术品。想想当初暖暖吐着舌头的样子,我暗自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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